成君君有些疑惑了，不是说她家家道中落么，怎么还会有个聚宝盆？把那个聚宝盆卖掉岂不是也能让他们家不至于那么难堪：“有个聚宝盆为什么她家还这样呀？你不会是框我吧？”

    “的确是聚宝盆。”孟海霖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纸，在纸上涂涂写写：“这些年杜家虽然说家道中落，可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再加上他们家这些小厂卖掉了也能够他们不那么难堪了，也到不了到处借钱的地步。他们这样是想起家。”

    “起家？”成君君想了想。才算是想通了一点：“你是说他们家还有救？”

    孟海霖指了指纸上：“他们家要救回来不难，只要在投下个三千万，不仅仅能够起死回生。还能够风生水起呢。这个是他们第一个卖掉的小厂，当时市价不高这两亩地的小厂也就卖了一百万，据我调查被两父女挥霍的一点不剩。十个月后这是他们的卖掉的第二个工厂临近市中心。那时候市政府要在哪里办一个小广场。市政也遇到了经济危机。给的而且是国家征收价格也不高。算起来也不到两百万。”

    成君君看着那个地方，仔细的想了想，才开口：“这不是人民公园吗。现在弄的挺好的。有很多模特拍照不在室内直接过去拍呢。我也去过。不过也要收门票呀。”

    “政府不傻花了钱自然也要赚回来。”孟海霖指了指纸上的另一个点：“他们家一共有六个小厂子，一个大厂子。杜家媳妇儿争气。第一次吃了他们父女俩的亏就节制了一下他们的用度。可后来杜婷婷出国，花费太大。我刚刚也说了杜家媳妇无论如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不希望杜婷婷在外面受苦。大厂子原本是老爷子在世前置办得最后一个厂子是杜家的希望，也拥有最先进的机械。”

    “可杜家媳妇还是卖了它给杜婷婷置办学费。供杜婷婷在外潇洒？”成君君看了看那厂子的位置，按照现在来说那里算得上是一个繁华地带了，一年好几个小区拔地而起风光一时。可按照孟海霖的说法，杜婷婷出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纵然物价不像一个厂子只卖一百万那么夸张，可也高不到哪里去。这个厂子周围怕只是一片山区吧：“这个厂子位置有些偏远呀。”

    “当初把厂子定在这个地方，老爷子也是想了很久，还和我爷爷商量了一下。最后定址的时候还被杜家媳妇反对过，可杜老爷子只是笑着说等个八年，我保证你会惊讶的。”孟海霖用笔把那个厂子上画了个叉：“你说的不错，为了杜婷婷在外面不受委屈，杜家媳妇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厂子卖了。当初想做手机的人也不少，盯着那个厂的人也不少，可杜家媳妇也不是傻子。”

    “她算得上是狸猫换太子了，把现在这个小厂子的旧机器换到大厂里怕被人发现还翻新了一下机器，然后把大厂里的机器放在这个小厂子里。这样不仅仅节省了给小厂更新机器的钱，也把小厂的老久机器给处理掉了。”他随后在大厂的边上画了两个约等号：“这个厂子到底卖了多少钱谁也不知道，可按照当时的物价以及地价约算也就三千万左右。”

    “这也不少了呀！”成君君是不知道那块地到底有多大，设备有多好。可是她从生下来到现在，别说三千万了，她连一百万都没有见过，自然觉得三千万能把好多好多个自己卖了，而且还没有三千万的价格：“有了这么多钱他们家还不能翻本？这已经卖了两个小厂子一个大厂子了，还剩下四个厂子了呀。”

    孟海霖摇了摇头：“按照当时杜婷婷的挥霍来说，每天用度就要上十万，看见一个包包好看就买，吃穿用度哪怕是一对耳环最便宜的也要三千多，一双鞋要一万。加上她大手大脚总喜欢交一些不切实际的所谓朋友，带着他们去吃喝玩乐。我和她出去过几次，她一天的最低消费是两万左右，最高消费那得看她看上了什么。”

    成君君张着嘴巴，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天花掉十万，她现在一个月的底薪才是三四万，加上拍的电影或者其他的资金来源一个月最多也就是六万，她一天能够花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奢侈，太奢侈了！怎么办，她也好想过那样的日子。

    孟海霖看见成君君张开嘴巴的样子，实在好笑，忍不住夹了一块寿司塞在她的嘴里：“你吃吧，你吃我在这里是说，别饿着了。”

    “哦。”成君君嚼了嚼寿司，味蕾被唤起了，就继续胡吃海喝。

    “所以说这三千万有一千多万都是被杜婷婷挥霍掉的，假设杜婷婷画了一千四百多，那么还有六百万就是她爸爸挥霍掉了。杜家卖厂，那些员工肯定是要按照合同得到补偿的。两百万都平分下去当补偿金了，还有八百万是他们剩下厂子的日常开销。”算起杜家这一笔烂账，孟海霖也觉得头疼。

    “那按照这样说，杜婷婷她妈妈岂不是没有什么钱吗？所有的钱都给出去了呀。”成君君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想着这味增汤真好喝，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包外卖。

    孟海霖想了想也点头：“我是没见过她妈妈这几年有什么太大的消费，衣服也都是几百的，都没有上过千。只是出去参加活动穿的昂贵一点，但那些衣服也是租来了。”

    听孟海霖这样说，成君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像听见了正常人的生活一样。那种动不动就日消费过万的人真的好可怕。可成君君似乎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一套裙子两万，这桌上的吃的加起来也有八万。

    “说还有四个小厂子，其实有两个根本就不能算是厂子，只有三百平方，几间平房几个机器而已。说起来都上不了什么台面，一两栋商业房也就盖过去了。大概是家里的生活熬不住了，这两件厂子消失的是无声无息，谁都不知道这两件厂子怎么消失的。剩下的就只有现在的一个厂子和另一个厂子了。”孟海霖在另外一个厂子上面画了一个等号，再在等号上面画了几个竖线。

    “这两年铁路发展迅速，又被国家征收了一个厂子。现在国家征收还算好，补偿也都到位。杜家媳妇算是狠心了一下，把现在这个厂子翻新了一下，请了两个技术人员，想看看能不能刷新一下现在的手机市场。”孟海霖用笔在那个空空的圆圈里戳了几下：“到了最后厂子都没了，杜家儿子才算是长心了开始帮衬了，可是无赖太久学的东西也都忘记了，索性开始管我们家伸手。几百万几百万的借出去。”

    “他们家的东西也都变卖了许多，可都没有动杜婷婷的，厂子现在可以说是勃勃生机可是他们家现在的声誉可不如以前了。”孟海霖邪笑了一下：“到杜婷婷回来才知道家里成了这个样子，本来想和我退婚的她知道了家里现在全靠我们家伸手拉一把，更是贴着我不走了。所以你往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

    成君君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孟海霖叹了一口气，拿出了餐巾纸，给成君君擦了擦嘴巴：“嘴巴上全都是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他们家借我们家的钱，再是亲家我们也留了欠条和还款日期，压得就是那个厂子。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够买他们的商业机密和厂子，可足够买他们的厂子。只要我抓住机会，踢开杜婷婷，就能拿着欠条抄了他们的厂子，随后我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拿到所有的商业机密以及工人和其他的东西。”

    “然后你就能安心生产，把手机推上市场，坐等收钱了。”成君君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你很腹黑呀。”

    “商场里谁的肚子是干净，都是一肚子坏水。”孟海霖摇头：“你以为我爷爷傻？会甘心借钱给一个眼看着就要没落的家庭？自然是有他想拿到的东西他才会这么做。别看这老头子老的走路都靠轮椅了，可是心里头精明着呢，谁知道他下一刻又会打谁的主意。说真的这个世界上我就怕我爷爷，他要是耍起恨来我都把持不住。”

    “这么厉害呀。”成君君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佩服这老爷子，可过了一下才想起一件事情：“我刚刚一直听你说起你爷爷，都是你爷爷的事情，你爸爸妈妈呢？不会和我的养父母一样吧？难不成你家还有其他的孩子，他们不喜欢你然后把你丢给你爷爷培养？养的一肚子坏水？”

    “胡说什么呢？”孟海霖低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成君君的才好。关于父母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疼痛，谁都提不得。可对于成君君提起，他也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