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性情中人
作者: 原野旷石更新时间:2024-01-24 01:37:35章节字数:4425
二舅爷来到方家台子,直接到了方萍的闺房,见方萍闺房凌乱不堪,就一点一点的收拾,眼睛里含着泪水,自言自语的说,都是自己造的孽,把一个好好的闺女整成这样。

心里念叨着说,闺女我来了,我来恕罪来了。你一定要好起来,给姑父一个机会,你要不好起来,姑父这一生也就惨了。

  方萍愣着看着这个男人,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就问:“你是谁?”,

二舅爷愣了,闺女咋成这样了,上午走时还好着呢,晚上咋这样?

闺女继续说:“你是谁啊?”,见这男人不说话就哭起来了,

二舅爷就赶快说:“我是你姑爹啊,闺女,你可别这样,你这样姑爹心里痛杀了,”就搂着这闺女一边拍着一边含着泪水。

方萍哭后,清醒过来,抬头望望这个男人,喊了声:“姑父!,你是姑父!”

二舅爷说:“是姑父啊,你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不认识姑父了?你可别这样,你这样让姑父怎么向你姑姑交代,怎么向你爹爹交代啊!”
  
方萍的泪水又不住的流出来。

  二舅爷说:“好孩子,我们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啊,我们闺女

要人才有人才,要要相貌有相貌,为啥非要到丹门啊,那丹门的

海模也不见得有出息啊,不过海模当时应该是无心的,是开玩笑

过头了,那孩子也是不错的,事情是赶巧了,千说万说都是姑父

的错,姑父不该直接带你去,让你承受那么大的打击,都是姑父

的错哈,你要怪就怪姑父。姑父一定补偿你,我们方萍一定能好

起来,要挣这口气!”

  方萍的情绪被二舅爷慢慢的稳住了,前些日子二舅爷就应该

照看这方萍,因为前前后后都是方萍和二舅爷知道这事情,方萍

被带回来,二舅爷以为方萍好着,谁知道她心里过不了那个坎也

没有人开导,一致成这样。

  二舅爷感到问题的严重,才得以重视,如果早点能就方萍开导开导不就不会让闺女受这罪啊。

  方萍的父亲回来了,听着二舅爷的声音就到方萍的闺房里来了,方萍的母亲也跟着到方萍的闺房里,都让座坐下

,方萍父亲说:“姐夫,去怎么样,”二舅爷见方萍在就打个马虎眼说:

“好着里,见了她姑姑和姑父,都问咱们的姑娘好着没有,人家还说,那天出了很多事,没有照顾好方萍,让我带个话,改天让方萍到丹营玩哩”

这方萍一听说就马上问:“尧海模带话没有?他在不在?姑父,你到尧营怎么不带我去啊?”

  这一连串的问话,使三个老人始料不及,看来这方萍就是放不下,想不开。

一头钻进那胡同,二舅爷强笑着说:“上午你在哪里写字呢,再说了,我这次可聪明了,我先去看看情况,

再说,这不那丹海模不在家”,方萍就问:“他上那去了?”二舅爷说:“那天后,海模就去了县城,到现在没有回来”。

方萍说:“他上县城干什么去啊?”二舅爷说:“去学校里找同学了”,方萍更紧追不舍的问:“他都毕业好久了,找那个同学啊,是不是女同学?”,

  二舅爷说话可得想着说,再说不对了,把这个祖宗弄翻了可了不得。就想着说着“听说是同学要办个工厂,让海模去商量。”

方萍这下不追问了自言自语的说:“男儿志在四方,应该的”二舅爷赶快顺着杆爬说:“就是啊,你看我们这闺女多懂事,”说的方萍脸红晕初上。

  手里拿着自己的头发辫,羞涩起来。

  二舅爷看方萍好像好些了,就给方萍说:“方萍,你在屋里看看书,我和你爹爹和妈妈说点大人的事啊”,方萍说:“你们去吧!”。

  二舅爷拽这小舅子和媳妇出了方萍的闺房,就来到堂屋,

方萍的爹张口就说:“你去说的咋样啊,丹门答应没有啊”,二舅爷说:“哎,别提了,我本来想去就提咱们方萍的事,结果姐姐把那天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我听了后无言以对。”

从那天后,姐姐的儿子打了媳妇,结果二儿子媳妇怀着孕,把孩子打没了,

这是刚结婚几个月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姐姐的第一孙子啊,这事儿闹的媳妇回来娘家,姐姐和姐夫被祖祖骂,被二屋和三屋的弟弟弟媳都指责,这还不算这海模一气之下,跑到县城不回来。

  我见那情况就再不能提了,姐姐说,这是个很大的伤疤,不敢揭。等着过了这一段时间,再做商量。

姐姐说的对,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好在海模相亲的那家姑娘听说这事就不干了,咱闺女和海模的这事可能还有的商量,只是时间要过一段了。我这怕你们着急,就赶快回来”。

  二舅爷继续说:“我在想,方萍这孩子,虽然想不开,放不下,最主要的是,她还是喜欢海模的,你听刚才那话,从哪天回来后,我就回朱弯了,没有想到方萍这孩子心事这么重。

都怪我没有做好,如果及时的解劝这孩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昏昏颠颠的”。

  方萍的爹说:“我们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方萍丢下,你就跑了,我们这云里雾里啥都不知道,问她就哭,不说话,只字不提那天的事,

眼看这女子这样,我们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把你叫来,了解到底是咋回事,怎样才能救回我这闺女!”

  二舅爷说:“都怪我,我就没有考虑的闺女心事这么重,反过来说,我们都是从年轻过来的,这事搁到谁头上,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况且我们这闺女心高气傲”。

这几天我在这里把闺女的心事给治好,不治好我就不回去,好吗?”

  方萍的爹听了后,才说:“这才像我的姐夫,亏得闺女把你稀罕的不得了。”

  二舅爷和方萍天生的缘分,几天里,方萍很快就好起来,方萍有了‘咯咯’的笑声,家里有了祥和的气氛。

  一天,二舅爷给方萍说:“闺女,你心上还有海模吗?”方萍点点头说:

“我放不下,我的心已经在他身上了,从见那一刻起,我也不知道,就见了一面就认准了,虽然他很刻薄的说那无情的话,但就像你说的,有可能他是故意捣蛋说的气话呢?”。

  二舅爷探的方萍心事,在方萍好了许多后,给方萍说:“我要去县城把海模给叫回来”。

  高兴的方萍说:“姑父你真是我的好姑父”,说着在姑父的脸上亲了一口就飞快的跑了。

  二舅爷在县城里找了许多酒店,终于在一个茶楼里找到海模,海模的精神看来不错,见舅舅来了,也着实的高兴,其实,上次的事情,是把事情赶着凑到一起了。

闹成个悲剧。从情理上说,都不是有心要做什么缺德事情,所做事情还都在情理中,但结果让人痛心的,也是接受不了。事情过后想来。也真的没有啥怨气。

  三爹海模置办了酒席要和舅舅好好的喝一回,二舅爷也是豪气之人,两个人猜拳号令,一会就都有些醉意。

正喝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华贵女人来到三爹的房间里,而且不敲门直接进来,像是自己的家一样,

三爹见樱红来了,摇摆这身子站起来,不太利索的嘴对着二舅爷口吃的说:“二、二舅爷,这,这是我的同学,她叫樱红,她,她可够哥们,我们在念大学的,的时候,那阵势,镇,镇三关啊。”

  二舅爷出于礼貌,站起来,也有点晕,就说:

“打扰,打扰”,这人喝了酒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很正常的,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中怎么能随口说了声“打扰了,打扰了?”

三爹听了半天虽然喝了酒,但喝酒人有时候能说出经典的绝句,像著名的诗人李太白、杜工甫多数的脍炙人口的好诗句都是在酒后即兴创作出来的。

而二舅爷说出“打扰了;打扰了”也成为绝句,三爹听着及不顺耳,就说:“舅舅,你,你说这话,咋,咋从你嘴里说,说出来,咋,咋就就那么不顺耳呢”

  二舅爷也是酒醉心明白,趁着酒劲,就说:“外甥啊,你们的关系是很好的那种吧,我这个老东西来不是搅了你们的兴致,这不是打扰,是,是,是什么?”

说完故意口吃的重复着单音往出来传递不太恰当的解释,但又很有余味。

  这时三爹要接话却被樱红接过来了,樱红是何等人?能吃这个暗亏啊?,

樱红上前挡住三爹的口吃的说话,拿起酒瓶,到了满满的一杯酒,端到二舅爷跟前举着酒杯说:

“舅舅,我听海模说过,舅舅也是个性情中人,他很是佩服,并说了你给他送来个美女姑娘,让他很突然,没有处理好,让你老人家很没有面子,我代表海模向你赔罪,这个酒我先喝了”,

说着一口把酒干了,看的二舅爷傻傻的,也不知道心思这樱红的话里暗藏杀机,”只见樱红姑娘又满满倒了两杯酒,一手端了一个,走到二舅爷面前说道:

“舅舅,人都说舅舅如父子,你老在上,受我一敬,我先喝了,你老慢慢喝,说着又是头一扬“咕咚”一声喝干了。

  二舅爷对这突然来的女豪杰给‘镇’的呆了一会,等反醒过来就不知道刚才樱红说的什么原话,不自觉的用手抠抠头,把酒被动的扬起脖子‘咕噜’一声喝了,口里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三爹说:“她叫樱红”,

二舅爷说:“奥,叫樱红,行,人如其名,樱红啊,你这喝酒这么爽快,把我很久就没有我们乡下人的爽给勾,勾引出来了”,

三爹听了二舅爷勾引两个字咋就更不痛快,想反驳就怕把舅舅的脾气给拨出来,自己更下不了台。就说:

“舅舅海量,樱红给舅舅再倒上,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本来想让舅舅给点面子,不要夹抢使棒。结果说出来的话倒是让舅舅和樱红比酒”

  舅舅在朱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了县城也没有什么怯怕的。

而今天见了樱红,看看他们两个的关系是非常的,就想奚落奚落他们,然而这个樱红却较上劲来了。

海模也从中好像要报一箭之仇。让樱红和我对决。喝了些酒,就是壮胆。二舅爷上来了脾性,就站起来说:“孩子,真行啊,来,我们今天就喝,放开了喝!”

  樱红早从三爹哪里得知舅舅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有那么惺惺惜惺惺那种心意,见舅舅要甩起袖子要酒喝,就也来了精神。就说来呀,谁怕谁啊。

于是,三个人就又开始喝起来,在樱红没来之前三爹和二舅爷已经喝的口吃不清,再继续喝,这两个人那是樱红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樱红撂倒了。

  眼看这天就要黑了,樱红找来小二,把两个人伺服的睡下,樱红看着这舅甥两个男人,怎么是两种人,如果当年是舅舅,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结局。

在贾福庸这个家里,越来越觉得不是自己,贾家弟兄两个轮流的淫威,自己行尸走肉的活着,

特别是那贾富贵,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他哥哥不在,就急急的跑过来,不管女人方便不方便,就一次又一次的泄欲,

自己曾多次想到出走,但苦于没有接济的人,走到哪里去?自己这样怎么有脸见父母?,听说大别山有红军,自己曾想这去找,但自己总是对走出这一步没有信心。

  大别山红军在镇平有个采购站,听贾福庸说是被国民党发现,县警察署组织人去端窝子,没有抓到人。樱红就跃跃欲试去找那红军,跟着上山。

  正在这时,心上挂念的人来到县城。

  樱红见到三爹来到县城,那心里的乐的程度无法言传,也正好这阵子那贾家的兄弟两个在西峡收租子。

每次到西峡就是一两个月。也真是巧,樱红把贾家配的丫鬟收买的好好的。

  就和三爹每日的逍遥快活。

现在的三爹已经不是在学校那时的学生娃做起那事,毛手毛脚,急急忙忙了事,而是有时狂风暴雨,有时细风细雨。

搞的樱红喊爹喊妈。樱红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上山找红军的事也早就忘到爪哇国。

  樱红知道三爹是使气出走出来的,没有带什么钱,而樱红又不缺钱,把三爹的生活安排的体贴入微,两人虽然很乐呵的过着滋润的生活,但毕竟是不能明目仗胆的在大街上骚情。

反而偷偷摸摸的事情倒觉得很刺激。分离的太久,就在这方寸天地里,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纠缠,索不完的爱。

舅爷的到来,给樱红有不祥的感觉,这好景要结束了,

海模不是那种负责人的人,自己想靠也靠不住,与海模的这段日子,自己也值了。不成夫妻,落了个风流快活。看着两人睡的呼呼的香,樱红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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